魏大海来到饭店,周君和李景河正在等着他,见到他到来周君又数落他一番,以后不要到处喝酒,有啥事告诉他一声。△↗,省得满世界找人,找到后还推三阻四不愿意来,想要干什么?不把他当回事是不是?不知谁远谁近?没什么事能找你吗?真是没长进。面对周君连珠炮地呵斥,毕竟他年纪大,平时对他不错,自然不好意思驳回,魏大海没敢言语,嘻嘻哈哈傻笑几声。看到他那傻哈哈的模样,觉得很是可爱,周君不由“噗哧”一乐,他就是这样的人,随你怎么说就是不上火,拿他还真没有办法。
“就知道傻笑,要不是看在老爷子的关系上,我才不会管你的臭事,都怨我,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周君笑着说。
“找我有什么事,为啥电话里不能说。”魏大海说。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彩凤试考完了,感觉成绩咋样?”周君问。
“还算凑活,可是面试这一关不好过,咱们没有那么大本事,一切只得听天由命。”魏大海说。
“真是傻到家了,白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些日子,一点没有长进。”周君说。
“你能有什么办法,我和银行的人又不熟悉,根本搭不上话。”魏大海说。
“你不熟悉,有人可熟悉,天天光知道傻喝,一点不琢磨事,已经考完试,下一步就是进入面试,这可是最关键的时刻。为了心上人的前途。赶紧想想办法才对。”周君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今天徐峰请了她二姐,她可是市行人事处长,学亮让她给照顾点,关系也算可以了,她都没有答应,评委有好几个人,要看他们的总评分结果,才能确定是否录用。让徐峰好好准备参加面试。”魏大海说。
“真是傻袍子一个,把你卖到姥姥家还说人家好,瞧瞧人家比你鬼多了,都知道想办法疏通关系走后门,可是你还傻跟在后面跑。”李景河说。
“可是她并没有答应,让徐峰好好准备参加面试。”魏大海说。
“要说你傻还不爱听,这种事情当面能答应吗,既然肯来吃饭,说明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肯定会暗中帮忙。她又是市人事处长,谁敢不给她面子。这点道理都不懂,真是白混了。”李景河说。
“我敢断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这些人弄不好只有徐峰能考上,其它人根本没戏,要是去了肯定通过了关系。”周君说。
“何以见得,这是公开招聘考试,不可能全凭关系,还得有好的成绩才行,那样考生还不闹翻天。”魏大海说。
“要不说操蛋手年年有,今年又比去年多,多哪了,就是多你一个。”周君嘲笑地说。
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参加考试多少人,录用能有多少人,可以说是少得可怜,谁不想被录用,打死也没有人说这样的话。有道是僧多粥少,这就要看谁的马力大了,猪向前拱,鸡住后刨,各有各的门道,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进去。那些考官也不是傻瓜,眼里没有一点水,哪些人该录取,哪些人不该录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得平衡各方面的关系。说是公开竞争,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自古以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话说得好,中央政策好,走到省里变少了俏,走到县里没了袄,走到乡里剩下脚,走到村里变成草。中央政策是太阳,照到上边天空亮,照到下边碰到墙,有墙的下边没太阳。到下面具体执行的时候,称得上是早上的林中鸟,各唱各的调。有钱、有权的人可以在政策与对策之间想计策,老百姓对政策与对策都无计策,最后也只得听天由命,赶上什么算什么,喝点稀粥剩饭还觉得自己命好。
“那我该咋办?”魏大海问。
“想让彩凤去不?”周君说。
“废话,当然想让她去,我听她说考的还算可以,那就更想让她去了,你能有什么办法?”魏大海说。
“这就好办,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周君说。
“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办法。”魏大海看出来周君已经有了办法,只要能让心上人上班,让他干什么都成。
“这不,我把人给你找来了。”周君说。
“你说是景河?”魏大海说。
“怎么,看不起我是不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俗话说得好,包子有肉不在褶上,真人不落相,落相非真人,别人办不了的事,没准真会给你办成。”李景河笑着说。
“不是那个意思,你和他们又不熟悉,咋能说得上话。”魏大海说。
“你真是太小看他了,人家大小是个庭长,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社交方面比你强多了,他什么人不认识。”周君说。
“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魏大海说。
“我和他们几个行长都很熟,完全可以通融,但这事必须得花钱才能解决,花钱少了还不行,毕竟评委不是一个人,得全打通关系才行,现在干什么都是这样,没有钱绝对解决不了问题。”李景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