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天说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戏谑的表情,也没有特别认真的神情,反倒是有些嘲讽的意思。
沉香只是失忆,并没有变弱智,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或许我该,但是在我没有恢复记忆之前——”
在那之前,他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不排斥和他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凡事都要过渡,有个适应期。
如果她想也不想就和这个名义上应该是自己丈夫但自己却不认识的男人做了那种事,那这跟她和陌生人做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或许身体上没有,但是精神上呢?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覆盖住了她的唇瓣。
那一瞬间,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她身体里流窜着。
那时,她想他们或许真的做过这样的事,但对于记忆一片空白的她来说,这样的亲密接触,她很抗拒!
更别提,他吻得急促,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一般。
而他的手也已经不安分地要去解她的病服。
沉香在反抗,不停地用手去隔绝自己和他的距离,不想让他靠近自己。
这种感觉与其说既陌生又熟悉,倒不如说是陌生的感觉占了上风。
陆晴天压制住她的双手,男性的力量在这时已经很明显地体现了出来,虚弱还没养好身体的沉香想要做什么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我说,我一定要在男女之事上重新获得自信呢?”
沉香看着他,不知道是怒还是悲,说不出的复杂心情,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五味陈杂。
那一瞬间,陆晴天怔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沉香挣脱了他的桎梏,并扬手在他脸上赏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特别响。
“我不知道以前是为什么会喜欢上你,”沉香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病服,“但如果刚才的你就是以前那个你的话,我只能告诉你几个字:是我瞎了眼!”
陆晴天什么都没说,对于那一巴掌,也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躺在病床上,空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那样的你,我很讨厌!”
她没有说,并且,莫名的心里很难过。
沉香要走,陆晴天没拦,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喃喃自语:“走吧走吧……永远都别来了……你要么就让我找回自信,要么就滚得远远的别碍眼。”
沉香顿了顿,站在原地发了一小会儿的愣,随后就走了出去。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现在的陆晴天,怎么对她进行强制侵犯?
病房里,陆晴天闭上眼,满满都是刚才那个小女人布满了泪水的样子。
心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