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县的上空，不时有两架战机嗡嗡飞过，摇摇摆摆像是喝醉酒的鸭子，像是随时都能啪嗒一声掉下来，看着都让人捏着一把冷汗。就连做梦都想坐着战机上天的小花都不敢坐进去，更别说是别人了。

而那些预备役飞行员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训练，简直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在进行训练，谁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两架破破烂烂的战机会一个跟头从空中载下来，机毁人亡。

小花的目光随着那摇摇摆摆的战机飘远，这才回头继续进行着自己授业恩师的职责。

艾格尼丝也在看着那战机，轻叹道：“路团长真的是个野心家啊，八路军那么多的队伍都没敢想过有自己的战机序列，想不到你们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战机，甚至紧锣密鼓的谋划着筹备一支战机队伍……”

“咱们县里的每个人，都被小鬼子的战机炸惨了，每个人无时无刻不都在想着要炸回去！”

龙芸道，眼眶有些泛红，她想起了那些堵住地道里的垭口，然后被烧的皮焦肉烂却还没死去的勇士，恨声道：“我们木马县的规矩，从来都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小鬼子别想欺负完了我们就算了，不狠狠的炸他们几回，那些被他们炸死的勇士们岂能瞑目！”

“不错，每当想起那些人的样子，我心里就堵的晃！”就连林施雯都眼红红的道。

“你们还心里堵的晃，我看一想起你们木马县，川军独立团，日军方面才是心里堵的慌吧？”

艾格尼丝好笑的道，心说路远和你们团对日本人干的那些事，无论哪一件，都足够让日军方面咬牙切齿睡不着觉了，日军死在你们手上的人，可比你们死在日军手上的人多多了。

听到这话，林施雯便开心的笑了起来，龙芸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接着又气哼哼的道：“小鬼子心里堵的慌那也该就堵着，找我们的麻烦就是不行——咱们县还有另外一条规矩，那就是我们可以打鬼子，但小鬼子别想打我们！”

艾格尼丝哑然失笑的同时，又能从这两条简单的规矩里品味出那种来自骨髓的强悍和自信，而且这种强悍和自信，绝对不仅仅是来自龙芸路远或者某个人，而是来自在这里生活的每个人，甚至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同样强悍和自信的精气神。

“还有什么新花样吗？再给说说？”

就在艾格尼丝感叹间，龙芸却早已放弃了那狠戾只之色，满脸窃笑跟偷吃了鱼的小猫似的。

“……没啦，我已经倾囊相授了！”

艾格尼丝笑道：“再说了你们学这么多也没用啊，我看路远都两三天没出情报室了，难不成你们学来这些，是用来你们两个晚上无聊自己切磋的？”

“别胡说！”

林施雯一听脸红的都要滴血，倒是龙芸剑眉一挑道：“自己切磋也行啊，我发现施雯跳钢管舞的时候，还是很撩人的，嘿嘿嘿……”

这话一出，更是臊的林施雯挥拳直打，娇嗔的模样看的那些练刀的士兵们差点将刀劈到自己人背上，吓的一阵怪叫连连。

“集中精神，人刀合一……”

小花气的跺脚尖叫，回头不满的瞪了林施雯龙芸一眼道：“严肃点，没看我在教他们练武吗？你们尊重我一点成吗？”发完脾气，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直摇头伴以长长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