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技工嘟囔道,毕竟钢铁可不是煮粥,想加什么加什么,钢铁加东西容易,再想分离出来,却就难了。
“你们这些家伙……”
王麻杆听这些家伙嘟囔顿时不高兴了:“团长蒙的怎么了,上次不都蒙对了么?按照团长的说法去试试不就知道结果了吗?万一又蒙对了呢!”
十几名技工不满的道:“王营长,蒙对一次那是运气好,想要次次都蒙对那可就难了——咱们是在炼制钢铁,不是在赌运气!我们了都是炼钢十几年的老工人了,我们炼制出来的钢铁,比你们见过的都多……”
牛疙瘩毛英等人齐齐气的跳脚,和十几名技工争的脸红脖子粗唾沫横飞,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都住嘴!”潘浩迪怒吼道。
他这一开口,无论是技工还是王麻杆等将领都立即悻悻的闭嘴,比路远说话都要管用。
路远说话,在川军独立团的人和木马县的百姓耳朵里,那肯定是圣旨,可八路军战士和那些解放区的百姓,就不一定会听他的了。
但是潘浩迪不一样,他可是钢铁厂水泥厂的灵魂人物,不知道解决了多少技术性的难题,可以说要是没有他,就算路远有钱木马县有人,都不可能将两个厂子建设起来。
所以,无论是在木马县还是八路军方面,潘浩迪都是个宝贝疙瘩,谁敢忤逆他的意思那就一准是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下场,就连雷鸣苏岩等人不合他的意,被喷一脸的唾沫星子都不敢当面擦的人,其余人谁敢得罪?
见众人乖乖的闭嘴,潘浩迪才激动的看着路远道:“团长,你确定你真的不懂炼钢吗?”
“我是真不懂……”路远苦笑着实话实说。
“那你一定是个天才!”
潘浩迪兴奋的脸都红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团长你明明不懂,却每次都能够做到一针见血……”
周围的人便又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十几名技工不解的皱眉,纠结的道:“潘工,难道路团长又蒙中了么?钢铁里,可不能乱加东西啊……”
“当然不能乱加——可团长有说乱加了吗?”
潘浩迪一改对路远时的谄媚,趾高气昂唾沫横飞的道:“团长提出的是指导性意见,具体想办法还是要靠我们——就像团长指挥打鬼子,总不能让团长一个人去跟鬼子的军队干吧?他提出战略方阵,咱们只要按照团长的意思去做,就肯定能赢,这个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懂,懂……”
一干技工噤若寒蝉,低头偷偷的擦着满脸的唾沫星子,虽然还是很不服气,却不敢表现出来。
“跟我来,我有点想法了,说不定一会儿就能看出成果来!”
潘浩迪吼道,连看路远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了,一边往钢铁厂里飞奔,一边嘟囔着各种化学反应的名词,周围的人听着跟天书似的。
“团长,那些技工自以为了不起,待会儿万一你的意见又出了成果,看我们怎么臊他们,帮你出气!”
王麻杆牛疙瘩邓人气咻咻的道,对那些技工敢对自己蹬鼻子竖眼的行为,是极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