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字二号房住了何人?”
“栖霞落遥公主。”张伯本就不是寻常人,只怕早就知道了那些人的来历,女子倒也没有觉得疑惑。
“不必了,就在天字一号房吧,将风雪,雨泠唤来。”女子淡然离去,却是走了旁边一条暗道,不必经过外面,而是直接到了天字一号房。
房中陈设仍旧和她当时离开的时候一样,里面布置十分奢华,里面一片干净,似乎是有人天天在打扫,无人知道面具下的女子脸上究竟是何表情。
她悄然走到了一面墙前面,墙上悬挂着一副极其艳丽的牡丹花,谁又会知道在这间房中机关重重,她轻轻一扭,墙面无声的开了一个小孔,而牡丹花的花蕊处恰好和小孔重合,想必在另外一间房里面也是悬挂了一副同样的画卷,但是无人知道,就在这么一个小小的花蕊之中,所有的画面已经暴露于眼前。
里面白雾缭绕,屋中一片暖意,从屏风后面走了一人出来,那女子身披粉色桃花长缎,逶迤拖了一地,那绣工巧夺天工,若是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桃花花瓣落于裙子之上。
女子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面若三月桃花,娇嫩倾城,她静坐在梳妆台前,眉眼之中有些凌厉,似乎还带着余怒未消,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的给她梳妆,一不小心手稍微重了一点,女子便恼怒的扯过一旁的银簪刺去,“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公主要你何用。”
那丫头颤颤巍巍的跪下,一脸的惊恐,明知道她是因罪迁怒在自己身上,但是如今也只得连连叩头,“娘娘恕罪,是奴婢没有用。”
“看着你就烦,起来吧,给本公主梳头,再做不好,本公主就杀了你。”
“是,是。”那宫女不顾满手的鲜血,聚精会神的给她梳着头。
方才挽好发髻之时,门外有人在敲门,“是谁?”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温婉。
“遥妹妹,是我们。”一道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只是听了这道声音便能够想象到那人是如何的风流潇洒。
女子顿时脸色一变,顷刻间便恢复了一片温婉之色,将那支带血的簪子收好,“仔细你的手,若是让旁人见到了!”小丫头吓得浑身一抖。
这才缓缓的打开了门,门外站了两人,一袭蓝衣华贵,上面大片的牡丹花引人夺目,男人举手投足间便是风流倜傥,旁边则是站了一人,月白色长袍温润如玉,分明是两道不同风景的人,但是哥舒遥才见到之时,似乎也被夺去了呼吸。
无人知道,那牡丹图后的人见到了这一幕,垂下的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舒遥,不过如此。
几个字细弱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