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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跪在那里靠着墓碑一动不动,像是感觉不到有人存在一样。
安城动作小心地将她的领口翻开,翻开以后他才发现这伤是他不能做出处理的,整个贴在肩膀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此刻剥离只会让血越渗越多,无法止住。
“唯一,你必须去医院,再这样伤口会越来越恶化。”
安城说道,对这伤已经无从下手,只能拿湿巾给她擦掉纱布旁边的血,让她的肩膀看起来不那么触目惊心。
“我不能走。”
江唯一喃喃地道。
妈妈不让她起来,她不能走,只能跪着。
“唯一,你不能这样……”安城担忧地看着她,对她的固执无能为力,“那你在这,我去劝劝伯母,怎么会突然弄成这个样子。”
说着,安城站起来,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到她身上,她的皮肤一片冰冷,没有一点温度。
看着江唯一这样,安城的眉头蹙了蹙。
他转身离开。
江唯一仍然就这么跪在那里,额头抵在碑上,长长的睫毛低垂,眼中只剩空洞。
阳光渐渐暖起来。
很久,安城又跑回墓地,双眸担忧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唯一,伸手想按到她的肩上,看着那一滩血迹,他的手不忍按下去。
“唯一,对不起。”
安城忽然跟她道歉。
江唯一的眸子动了动,“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伯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确有过怀疑,但我没想到她问我亲人的名字,是为了印证我们在AN的事。”安城蹙眉,在她身旁慢慢蹲下来,一双眸子注视着她苍白的脸色,胸口泛着疼痛。
“与你无关,一切都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