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刘妍背后的掌舵人,以及老师,徐庶不希望刘妍在眼下这个时间段就与世家出现明显的裂痕。因为此刻的刘妍虽然身居高位,以长公主之尊统御荆州,但是由于发展得太快,根基不稳的弊端也是日益凸显。如今她又在对川内用兵,荆州内部还是以维稳为上。
故而徐庶选择了隐瞒司马懿的事情,想要等到刘妍在前线站稳了脚跟或者干脆等她回到襄阳之后再告诉她曾经有一个叫司马懿的人,来到荆州意欲颠覆你的统治。但是现在,一切还都不是时候。
刘妍身在军营之中,并不知道徐庶此时的想法,她只觉得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收到老师的书信和蒋琬的公文了,想来荆州这阵子太平无事,所以老师也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了。
想到这里,刘妍苦笑了一下,放下手中正在观看的竹简,长叹了一声:“我早已经知晓,你与我之间,除了公事之外,无话可说,但为什么此时我还是希望能收到你的只字片语。原来放不下的那个,永远都是我。”
伸手抚.摸桌上的竹简,编竹简的绳子早已换过数遍,实在是她总把它带在身边,时时观看。这卷竹书,还是当年拜师的时候,徐庶送给她的见面礼,是他的笔迹。虽然只是普通至极的论语摘抄,可是刘妍每次范开来看的时候,总会觉得这些字都有温度,都是活的一样。总让她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那些事虽然年代久远,却还总是历历在目。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总是不能自立,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自强不息,不能再靠着老师,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一辈子做未亡人,就要拿出一点魄力和决心来。不能再陷入以往的私心里。那样的话,她还是以前那个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撑起这么大的家业,迟早还是要被别人给害了。
这么想着,她忽然将竹简猛地拢起,随意地往公文堆里放了进去,末了还故意将这些公文放乱了。然后命人进来,将公文连带这卷竹书一起装箱落锁,放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里。
那卷竹简离开自己的视线,刘妍长出一口气,平了平心跳之后吩咐外面的侍卫,把庞统请来说话。眼瞅着魏延杀泠苞的事情已经过去快三天了,尸体都已经让小兵入土为安了,这江州城里依然没有动静,士卒上前辱骂挑衅,邓贤装聋作哑装听不见。荆州士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庞统也是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城府这么深的人。人家躲在龟壳里不出来,却叫庞统也无计可施了。
然而,这毕竟是在敌人的地界,时间拖得越久,对敌人就越有利,刘妍不想让对方白白占了这个便宜,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走出这一步,绝对不能让小小一个江州城憋死在半道上,总要想点儿办法出来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