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德兴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
阳叶盛冷笑一声道:“前几天,他来霄城市,表面上是来视察工作,其实还不是为了我,嘿,太明显了,就连小雪都感觉出来了,我又岂能察觉不到呢。尤其是,昌叔,太不会演戏了,出了好几个破绽,但是,当时我也只是觉得奇怪,没有多想而已。”
邹德兴叹了口气道:“你爸爸还以为他收你为义子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呢,没想到早就被你破了。”
阳叶盛“嘿”了一声道:“是他太心急了,如果他这一次只是跟我拉近了关系,第二次再将我收为义子,说不定我还不会怀疑了。”
邹德兴笑了笑,继续说道:“你说的不错,邹德兴也是你爸爸安排好的,因为阳武军和邹德兴,所以当初你爸爸才会把你送到距离京城那么远的霄城市来。”
阳叶盛皱了皱眉道:“既然阳爷爷是老爷子的战友,那么他把我送到霄城市的事情,老爷子肯定知道了,难道他没有向那个老东西说吗?”阳叶盛对叶家实在没有几分好感,尤其是害得他和他妈妈如此之惨的太爷爷更是厌恶之极,说话也不客气,直接称呼他为老东西。
邹德兴知道阳叶盛是属于那种爱憎分明,敢作敢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以为意,毕竟那是叶家的事情,微微一笑:“不错,你爷爷是知道的,而且,如果不是你爷爷及时告诉你爸爸,你爸爸怎么会知道你爷爷知道你妈妈跟你的事情了呢,而且,南下找阳武军,也是你爷爷安排的。”
阳叶盛奇怪问道:“怎么,叶家不是有家规吗,怎么他也敢违背呢?”
邹德兴笑道:“叶家的家规,是你太爷爷一手制定的,只适用于他所在的那个年代,而你爷爷受过新华夏帝国的教育,自然不会有那种迂腐的思想,他不忍到你妈妈和你出事,又劝阻不了你太爷爷,就只能将消息透露给你爸爸了。”
“当然,你爷爷还要装作不知道此事,一面以家法处罚你爸爸,一面派人到处寻找你妈妈和你的下落,更是故意大雷霆,其实都是掩人耳目,是为了骗你太爷爷。毕竟那件事情过后不久,你太爷爷就病倒了,而且是一病不起,不过却是念念不忘你和你妈妈的事情,你爷爷很是孝顺,不敢不故意装作一下,以免得你太爷爷病上加病。”
“哼,老东西,死了活该。”他这个太爷爷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触怒了阳叶盛的逆鳞,如果他不死,阳叶盛也会丝毫不顾忌他太爷爷的身份,而对他狠下杀手的。
若是常人去想,无论太爷爷如何犯错,毕竟他是长辈,都是可以原谅的,毕竟有人伦大理,血脉亲情嘛。
但是,对阳叶盛而言,他可就不这么想了。他的想法是,哼,什么人伦大理,血脉亲情,统统滚一边去吧,你这老东西当年都能对尚是婴孩的我痛下杀手,叶天尧能为了自己的仕途而不惜对我来一个杀阳计划,我阳叶盛为什么不能对你这个老东西来一个杀叶计划呢。
阳叶盛的这个念头太激进,表现得太直白,邹德兴也有点接受不了,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道:“叶盛,我知道你恨你太爷爷,但是他毕竟受当时思想的限制啊,所作所为也是为了你们叶家着想,也是为了你爸爸好,希望你不要太耿耿于怀。”
阳叶盛冷冷说道:“不要耿耿于怀,为了什么狗屁家规,竟然不惜杀死亲生太孙,这就是一个叶家的家主所作所为吗,还有叶天尧,为了自己的仕途,竟然不惜对亲生儿子实施杀阳计划,嘿,叶家人好啊,老一代,小一代,全都是这般人物。”
叶天尧对阳叶盛生出杀机,这的确是他生平最大的一个失误,这一个失误,就将他曾经拼着受家法的惩处而将阳叶盛安全救出的功劳全部抹杀了,令阳叶盛无法原谅他,邹德兴不禁叹了口气,心中也担心,来要想磨合他们父子之情,只怕是太难了,除非她能出面替叶天尧说好话,可是,一直以来,她都恨叶天尧入骨,怎么可能会替他说好话,而且,如果她知道了叶天尧曾经对阳叶盛产生过杀机,恐怕更无法原谅他了。
一时之间,邹德兴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劝阳叶盛了,毕竟他不是叶家人,阳叶盛也不承认与邹锦玉的婚约,邹德兴的身份就有点尴尬了,说是自己人也行,说是外人也可以。
阳叶盛泄了一下内心的愤怒之后,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问道:“头儿,我妈妈呢,她现在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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