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酒杏眼一眯,眼底透出几分冷光来。师兄擅自决定换俘,于长白峡谷虽胜却并未剿灭左神策军。被左丘罚了一百军棍,此时还被捆在大旗上示众。
思及此柳酒看向龙卷中心处。她的目光仿佛透过了层层障碍看到了那让师兄陷入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
结婴?休想。
柳酒掏出一支符笔,乘着飞舟摇摇晃晃的掠向空中。以灵力为墨,以地为符纸。她要画一道符。结元婴时天地异象,同境界者不可阻断。但是符箓,只有品级没有境界之分。所以符箓可以。
方贤清冷冷一笑,转头看向笛老祖的方向。
只见笛老祖轻轻踏出一步,以这一步为点。四周的一切沙石,树木,尽数泯灭。风止雨歇。
然后便是一拳轰去。这一拳极快,云间一道闪电劈出,还未劈下。他的拳头便已经到了太阿眼前。
方贤清不由别开眼,双腿微微颤抖。高阶修士的威压让他低下了头。其余弟子也纷纷低下头,心中却已经有了定数。没有人能够挡下这一拳。那太阿剑灵,输了。
轰。那道闪电的雷声这时响起。
一道剑芒斩出。
方贤清感觉到了太阿剑意,却并未感觉到威慑力。他不禁微微一笑,是那种温和的,愉悦的又带着自矜的笑容。他想要看一看太阿剑灵落败然后被收服的场景。
所以他抬头。
然后他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口中发出极为短促的不可置信的吸气声。
喃喃道:“不可能。”
笛老祖的拳头和那剑芒一触,风起雨落。太阿挥剑的手微微垂落,剑尖斜斜的指着地面。
笛老祖如同一块破布一般被击飞出去,轰隆隆撞倒几十棵粗壮的大树。最后撞在一个小山包上。从太阿剑尖指向的地方,大地裂开了一条缝。然后不断的蔓延到那个土包前。
笛老祖在地上轰出一拳,整个人飞身而起。狼狈的落在另外一处他望向太阿道:“不可能……你怎么能够挡下这一拳。我方笛的拳头还没有人能够挡下!”
说着他整个人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击打向太阿。拳头再次轰下。
太阿举剑。
笛老祖再次倒退数步,面上渐渐露出癫狂之色。口中连连道:“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人,没有人能够……”
太阿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皱了皱眉。黯淡无光的眸子看向笛老祖然后道:“因为吾不是人。”
说完太阿眉头皱了一皱,他何时起竟也学得了方恪的说话风格?
他看着笛老祖又道:“汝道心已破。”
说着他举起剑。
笛老祖瞳孔一缩,竟然转身即跑。瞬息之间,便从此地消失了。
太阿皱起眉头,一手悟唇咳了起来。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他的面色愈发白了。
他一转头,看向方贤清的方向。
方贤清战栗了一下,强压下逃跑的**。他的眼底还写满了对笛老祖逃跑的不敢置信。方贤清咬咬牙,十指翻飞。下一刻,他面容扭曲了一瞬。
太阿看的不是他,是柳酒。
柳酒的符,快要成了。一道极恐怖的符意渐渐形成。
方贤清死死的咬着牙,一瞬间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即为太阿看得不是他而暗自庆幸,又为太阿竟然看得不是他而憋屈无比。
突然,一道身影突然掠出,一指轻轻一点。便破了符意。
柳酒唇畔溢出鲜血。她看向来人,冷声道:“叶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