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容堇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涩得有点发不出音，“要是我已经……”

“什么？”容堇声音太小，容小萍没听清。

容堇垂下头，侧身翻向里面，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摆了摆手：“算了，小姑姑，谢谢你深夜来和我解释这些，我想……静一下。”

容小萍走了，带着满心的担忧，可是她束手无策，身体上的伤痛，看得见摸得着，可以医治，心里的伤，却只能靠自己消化。

容堇埋在枕头里想，这算不算是她人生中最惨的一晚呢？

前面的路茫茫无际，所有的事落落无期，她该怎么办？继续在盛辉待下去，继续和盛西岩……

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她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不该爱的人？

“……他可以爱你，宠你，可就是不能娶你……”

“……你们的关系，无非就是各取所需……”

“……难道你不希望他越来越好吗？为了你，他疲惫不堪，树敌无数，你的爱就这么自私吗……”

陆雅薇的话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她眸子闪烁了一下，心思动了动。

也许，现在她还是有选择的，也许，她可以改变命运的，只要她放弃……

“陆总。”她拿起手机，拨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