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拿了东西自去皇庄要向公主禀报一声才行。
公主正在屋里做衣裳,给秦熙在做两件外袍和冬日的大氅,难得有这么多闲暇时间,给他多做几件。
“公主,累了就歇歇,别熬坏了身子。”
周嬷嬷端了一杯白水给文祁。
“嗯,家里有事?你这脸色怎么青白色的。”
文祁看一眼就知道了,周嬷嬷大小照顾她长大的。
“是有点事要跟您汇报一声,您听了可不许生气。”
周嬷嬷先打个招呼,微微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说吧,是不是有人趁我怀孕精力不济想要作乱啊。”
文祁放下茶盏冷笑一声。
“是,让您猜对了,有个丫鬟红秀还记得么?”
文祁扎了下眼睛回忆了一下,“好像有这么个人吧,约莫有点印象。”
“她穿着薄纱的衣裳端着下了药的补汤去了书房自荐枕席,结果被驸马爷踹倒在地,秦立也被下了泻药,才让她钻了空子了。驸马爷特别生气,叫了全府的奴才去校场,红秀被剥光了衣裳,活活打死了。”
周嬷嬷一口气说完了全部过程,小心的看了眼文祁。
抿了下嘴在心里斟酌着措辞,想劝劝文祁别生气。
文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面色平静无波,轻笑一声,“一个背主的奴才死不足惜,以后府里的事听驸马爷的。
他是个正派人见不得这样的事,秦府的家风也是十分持正的,便是他爹那个样子也只有一个老通房而已,他两个叔叔都没有通房就可见一斑。”
周嬷嬷笑着点头,“说的极是,一般好人家最忌讳这样的事,并不会真的把通房这样的玩意看在眼里,定多是通人事的,有的连这个都不愿意给。
害怕移了性情,元阳早泄对身体也不利呢。驸马爷为人到底正派,就是手段有点吓人了。”
周嬷嬷抹了把汗,对秦熙的行为她是乐见其成的,就是吓人了点。
“武将出身的,这点子血性和刚劲是有的,平日里温和不代表就是好脾气,你们莫要犯到他手上,真惹急眼了他,连我都拦不住呢。”
文祁对秦熙的脾气是有点摸的准的,他想干的事拐着弯也要干了,拦不住。
“是,奴才晓得了。”
“嗯,给我敲打一下他们,我不过是打个盹的功夫就干这事,反了天了。”
文祁眉毛一挑带出几许厉色来。
“是,老奴让福贵在敲打一下底下的奴才,经过这一遭怕是不敢了。”
驸马爷亲自出手,表明压根看不上这些奴才,再胆大也不敢拿小命去玩了。
“哼!贱皮子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你回去跟他们说,驸马爷的命令就是我的意思,那个奴才死了活该。”
文祁也有点生气,要不是秦熙维护自己办的干脆利索,她也是不会放过红秀的。
“是,您放心这点事老奴还能不知道么,您呀安心歇着,再不用担心其他了。”
“嗯,我想吃糖醋鱼,嬷嬷你让他们给我做条鱼。”
文祁摸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了。
“好,我去说一声。”